一道惊雷从他的天灵盖劈到脚底板,让他浑身都被吓的站不稳,“亓官清也,你……”
“少爷,您没事吧?”亓官清也连忙扶住他胳膊,亲昵地搂住他的腰。
宣清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亓官清也真是越来越爱演,把他当狗驯呢!他不免又多了一丝恼怒,“放开我……”
“清也姐姐,清鸾哥,需要我帮忙吗?”
被宋津一顿好打的院之炎刚被宣升元从训诫堂放出,立马赶上了末班车,扬起刻意的笑容,殷勤道。
阴魂不散,真晦气啊。
亓官清也松开手,让宣清鸾站稳后,走到院之炎面前,替他拍了拍衣服上无形的灰,“伤不严重吧?”
院之炎一愣,她知道?她不抗拒了?她同意了?他几乎是一秒代入那些与少爷共享妻子的下属角色,眼里泛起无害的水光,洋溢起幸福的微笑,“只是小伤,我已经习惯了。”
宣清鸾放大瞳孔,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举止,“你们在干什么?”
管家接受到少爷的指令,上前阻止,“院之炎少爷,若无我们家的安排,您不得干扰亓官清也小姐,即使是多婚,也必须签字排表后才能自由出入。”
院之炎的笑容黯淡了下去,唯唯诺诺应了一声,烦死了——这些规矩——
宣清鸾的大脑,听到这些话,剧烈地轰鸣!这是什么意思,还要把亓官清也分给院之炎?他四肢都在颤抖,像木偶一样拽过她的手,胸腔起伏明显,“滚,把院之炎关到禁闭室——今晚不许出来!”
老管家眼中一片惊愕,可很快平息,“是。”
院之炎看着小表哥怀里的女人,暗自苦笑,那天性爱所带来的权力幻觉太过美好,才让他一时忘了压在他头上的宣清鸾。
她埋在他的胸前,尽量不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表情,好吧,有他在的好处便是热恋期间还未冷却,被她刺激容易上头,赶紧利用这一点,也算入股分红了。
血是热的,激素是快速分泌的,同被砸中的大奖一同爆发,怎能让宣清鸾不会快速适应角色,站在山巅对别人发号施令?
“我要回家。”她轻声,抓紧了他的衣服。
宣清鸾一怔,随即搂住她的腰,不肯放手,“陪我,好吗?”
“不好。”她偏不想如他的意。
“蕙蕙。”
声音变得焦躁,带了哀求。
“回家。”
腰间一轻,正当她想从他怀里挣脱时,只听见他难辨喜怒地说,
“那好,我们回家。”
“少爷?”
“今晚我不在这里,你们退下吧。”
老管家眸光幽深,如在台下看戏的过客,“不知您需要我们送亓官小姐吗?”
“不需要,我和她一道回去。”
宣清鸾不敢压着她的右胳膊,也不敢对上的眼睛,“我们走吧。”
亓官清也任由他牵着自己,在旁人或惊讶或探究的目光中,离开观川园。
气温骤降,江都市晚上明显比前几天要冷不少。
宋津靠在银紫加长车前,见妹妹身后多了一个人,目光不善,“他怎么跟过来了?车上可没他的位置。”
“清也,我可以坐其他的车的,你想回茗风山庄还是海云天?”
宣清鸾自动忽略宋津的话,手指拽紧她的衣袖。亓官家的随行卫兵不知道该不该拦下他,毕竟今非昔比,等待宋津的发号施令,“少爷?”
“我回山庄,你还跟?”女人一出了老宅,气势逐渐变得冷漠。
“等我,我会过去的。”宣清鸾接到许可,悬的心暂时放下来,止住步伐。
宋津冷哼一声。车门开后,亓官清也先上车,他剜了宣清鸾一眼,才继续上车。
“去禁闭室。”
车队扬长而去,亓官清也的身影没入无边的夜色之中。
宣清鸾戴上手套,拿起一根曲球棍。用这种棍子揍人,拿起来顺手,打出去舒心。
不,不止这个。鞭,刀,剑,刺,镖……他参观过那一层收藏,全是杀伤度极高的艺术品冷兵器,简直就是杀人爱好者的天堂,虐人爱好者的圣殿。
宣升元不爱玩这些,宣修凤喜欢撒钱装牛叉,宣正雅看不起血腥暴力,院之炎没资格进,几千件东西就这样落灰多年。
他那几间地下室,不过就是小核桃壳。
宣家也有热兵器,宣清鸾也能手搓出来不同形制的手枪。不过一枪打死了院之炎,不仅不好玩,而且根基不稳容易被算账。
“呵呵,想不到,你也会玩这些啊?”院之炎被扣在铁架子上,看着宣清鸾手里的玫瑰花刀,忍不住笑起来。
宣清鸾没说话,这把刀他特意让宣升元给他安排的随从保镖,拿去加工,顺便淬了毒。
一刀下去,不仅血肉飞溅,而且毒素随血液播散,造成二次伤害,损伤内脏器官。所以,他先打算请家规让别人先抽这死小孩十几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