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学费的数字极其可观,以至于林子墨第一次见到时还以为自己数错了零的个数。
“我当初上学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啊。”忙着赚钱的林子墨跟李舜生吐槽:“要是当初我上高中时,交的学费是这个价格,打死我也不会上到高考完,还不如直接去打电竞”
李舜生站在旁边帮他拿着砝码:“你之前打过电竞吗?”
黄之前动用关系,查过林子墨的个人资料,成年前在华国念书,成年之后的那部分,基本上就是全球到处旅游,介于华国一向是情报组织插手不进去的盲区,所有拿到林子墨资料的人都只能看到他十八岁以前那短短的一句话描述,对于林子墨在华国的前十八年究竟在做些什么,谁也没有确切的证据。
“恩,打过一段时间。”林子墨漫不经心的点着手里的扑克,他并不在意透漏些无伤大雅的个人信息:“后来觉得无聊,就没打了。稍等——”
他翘着腿坐在牌桌前,无辜的眨眨眼,用指尖把手中的牌推出:“不好意思,二十四点,这次又是我赢了!”
“这还打什么打?”旁边座位的大叔甩起戴着金链的粗壮手臂,一把将牌扔在桌上:“从我到这个赌桌来,就没赢过一局!从头到尾这个小鬼就没输过!”
他油腻的身躯仿佛拖着千斤重量,迈步走起来犹如地震般:“你这家伙,是不是出千了!!”
“出千”这个词在赌场可是忌讳,大叔这一声刚喊起来,周围立马就围上一圈人。
林子墨左右张望了下,乖乖把双手举到耳边,一副显而易见的投降姿态:“这可就太冤枉人了。这就是简单的概率学问题啊,我看您在这儿玩了半天,除了蒙头一顿猜牌,怕是脑子里连牌都没算过一次吧?”他深感惋惜的叹口气:“我知道,这也不能怪您,毕竟您这智商,怕是不太适合两位数以上的数□□算。”
“哈哈哈。”围观群众轰然大笑,其中几个人和大叔熟识,忙不迭的调侃起来:“金岛,不擅长二十四点就别玩,你这也太输不起了,连小朋友都要笑话的。”
“你!”油腻大叔金岛气的脸都憋红了,他的确不怎么擅长计算,但也好歹在赌桌上待了年,基本套路都是懂得。扑克这种东西,就算是二十四点这样注重概率的游戏,或多或少也有运气成分,天选之子恰恰摸到二十四点,是完全有可能的。面前这个脸嫩的少年在牌桌上从头赢到尾,好几把都是恰恰好的二十四点,这怎么可能?
他动作比思维更快一步,钵大的拳头眼看就要砸下来。
林子墨连忙惊慌的躲到李舜生背后,扒紧对方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张脸,委委屈屈看着像只被人欺负的小猫,旁边好几个贵妇人都默默捂紧胸口,死死盯着林子墨皱起的眉头,听他辩解道:“这么简单的赌局,从开始输到现在的人也只有你一个吧?”
“哎,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林子墨伸手指了指隔壁赌桌,身穿黑色哥特萝莉服的双马尾少女刚好放下手中的牌,喊出二十四点,恰好把视线投向这边。林子墨道:“那个女孩子也没输过一把哦,不要技不如人就大放厥词说什么出老千。”
油腻大叔金岛只顺着他的指尖看了一眼就回过头,连再给林子墨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直冲过来就想把这个让他输光钱的小混蛋打个满脸开花。
“啊。”旁边不忍心看下去的女士们掩住嘴唇惊呼。
李舜生正抱着厚厚一摞砝码,见状,面露慌乱的往旁边撤了一步,笨拙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一不小心脚下带翻了座椅,巧的是,那椅背直愣愣的砸到对方的脚尖。
“嗷!”油腻大叔金岛吃痛一叫,忙不迭的撤回脚,也不顾什么打人不打人的事了。
赌场的经理此刻方才闻讯赶来。
两个满脸鲜嫩的青春气息,看起来就是学生的愣愣的站在原地,对面还有个抱着脚痛呼的老熟人。
听闻周围群众以及荷官叙述经过,经理毫不犹豫的让保安把金岛赶走,这才站到两个少年面前:“很抱歉给两位造成了困扰。刚才那位闹事的客人不会再出现在赌场里,希望两位见谅。”
明显是社会经验不足的两个少年也没讨要损失费,只是点点头,便去柜台,把砝码全部兑换成钱了。
“你们至少还能让他们赔偿这个数的砝码。”螺旋状的双马尾垂在身体两侧,另一个桌的哥特萝莉风少女伸出手,苍白的指尖比出五的形状。
李舜生回过头,少女正站在他们身后,他礼貌的回答:“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们也没受到什么损失。”
“呵。”女孩冷笑了声:“随便吧,你们等会儿就知道了。”
她踱步走到林子墨面前,猩红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你很厉害。”
“谢谢?”林子墨歪头。
“我叫塞雷斯提雅·罗登贝克。”少女傲慢的说:“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这是在找事吗?”林子墨呆呆地指了指对方离去的身影:“挑衅?”
李舜生盯着对